“在哪裡吃的飯？我怎麼就沒得？”楊亦傑刨根問底，“和誰吃的飯？”

“管那麼寬！真三八。”薛志欽說。

“你可是祖國的花骨朵，要重點培養呢！可不能被隨便什麼人請吃一頓就提前開苞了——是不是沈涵？她打過N次電話給你。”

“你什麼話！”薛志欽有些慍怒，但是也有點心虛，“她給我電話？怎麼我沒聽說。”

“我沒接過。”毛曉興舉手以示他的無辜。鄭磊也跟著舉手。

“都是我接的，忘了給你留條了。”楊亦傑說，“你說你們還沒什麼，我就不知道要是你們真的沒什麼那你究竟有什麼讓她牽腸掛肚的。”

“什麼什麼什麼？”薛志欽夾起書奪門而逃。

室外的風清冷，帶著能令人思維凝固的凍氣。薛志欽的腦子裡一片混亂，本以為藉著這冷冷的空氣可以要自己冷靜，好好的整理整理，但是卻發現凝固以後的思緒越加僵硬，並且不可碰觸。

教室裡的人不多，老師也只來打了個照面就走了，反正也是自己複習，但是薛志欽卻看不進書，把書翻了幾頁，那些字元天書一樣在紙頁上行雲流水般揮灑得毫無邊際，思維也密密麻麻擠在腦子裡，猶如一鍋濃稠的熱粥，無法攪動。

好容易熬過了一節課，薛志欽抱著書打算回寢室，沈涵坐了過來：“嗨！”

薛志欽衝她笑笑。

“聖誕快樂！”沈涵洋溢著笑臉。

“聖誕快樂。”

“前兩天你幹嘛去了？”沈涵問的也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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