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依呀呀的答應著，也想回避，但是還想繼續看下去。電療室裡，某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哥哥調節了一下電流量後，拿著兩個頂端為圓片的東西走了過來，其實，真正的時間很短，只有那麼兩三秒的時間，但是那種恐懼卻是這麼強烈，我明明離得很遠，卻不由自主的發抖。舅舅拉住我：“不要看了。”

我不懂，明明已經結束了，卻讓我回頭，就在這時，我看到明夷不可遏制的痙攣起來，醫生們一齊上陣，固定住他的下顎，肩關節，髖關節等，但是那一種類似顫抖的劇烈抽搐還是那麼的嚇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遇到。

我堅持不住，閉上眼睛，再遲一點，也許我會哭出來。

過了一會兒，舅舅拍拍我的肩：“好了，你要不要進去陪陪他？”

我睜開眼睛，明夷一動不動的躺著，好像死了一樣，護士在慢慢取下墊著的牙墊之類的物件，將他慢慢側臥，那副樣子，就像搶救失敗後的收尾工作。

我慢慢挪進房間，明夷緊緊閉著眼睛，看上去無比的虛無，好像只是一張紙。

“他現在處於昏迷狀態，等醒了之後可能會想記憶障礙。他如果忘記了些什麼，你提醒一下他。”舅舅吩咐道。

我點點頭，舅舅便離開了，和我一起的還有一位護士姐姐，她的手一直搭在明夷的手腕上，讓我誤以為她是個中醫：“姐姐你在給他診脈？號錯了一隻手吧？男左女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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