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神，就聽李珊又說：“有些事情，有些人，真的是很難忘記。”

“對，是很難忘記，可是你也沒必要跟我說。”

“李珊，其實他跟你說的那些傻b話，我也能說，我還能說得比他好聽，真的。”

哪想到，李珊居然說：“又不是比誰說的好聽。”

我苦笑了一下，扳過她的頭說：“李珊，他李海濤是根火柴，你是一支蠟燭，他點亮過你，你就流著淚念念不忘。可是你忘了，我也點亮過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比他長，但是你心裡唸叨的是卻始終是他，你們蠟炬成灰淚始幹，你們山盟海誓，你們不死不休，這就是愛嗎？我愛你的時候，你愛他？”

“你別那麼說，”李珊躲避著我的直視，說，“我不想騙你，我也不想騙我自己。”

“我腳崴的那天晚上，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跟他再也沒有當年的默契了，怎麼一轉眼，就又全變了？”

“那天你腳崴成那樣，我怎麼還能說讓你受刺激的話？”

“對不起。”我鬆了手，靠在沙發上喘了幾口粗氣，感慨地說，“唉，整整三年啊，咱倆同床異夢……天天待在一家，你卻甕裡捉別……關門打狗。”

李珊抬起頭，嘟囔著問：“幹嘛要說關門打狗？”

其實，說出“關門打狗”的時候，我也是一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轉眼一想，還真是頓悟了，就說：“不是自己人，不進了門再把門關上，能把狗打得這麼狠嗎……你見過被人打還不跑傻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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