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意識到小雪接下來要說什麼，於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地開始死命流——嗚嗚嗚嗚嗚委屈死我了，又不是我自己想哭的——“小雪——”我繼續拿她的睡衣抹臉，一開口就是該死的哭腔：“小雪我不是個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在幹嗎，我真的知道——”然後又開始嗚嗚嗚嗚嗚地哭。

“我知道我知道，乖，不哭……”小雪拼命哄，邊哄邊幫我擦眼淚——她胸前那片布已經全溼了。現在想來，TNND我當時還真是個腦幹沒長全的臭小孩，36C就近在咫尺了竟然不直接掀開來……

待我終於正常下來，莫小雪也鬆了口氣。我揉揉眼睛，狼狽的不敢看她，開始努力用念力把自己變成一隻土拔鼠，打個洞鑽進去。

“小諾，”小雪湊過來摸摸我的頭，我突然很想裝死。“剛才為什麼不推開我？”

我皺著眉，想了很久但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小雪笑了笑：“你是……第一次？”

我感覺自己臉紅了，確實一直以來因為林一諾不斷的笑場怯場還有大腦全天候不間斷的古怪思維的踩場而導致失身未遂，而更重要的是我比較反感他們碰我——覺得很奇怪。

我聽見小雪嘆了口氣，於是更加怨念。

“小諾，如果——”小雪頓了頓，“如果剛才，我不停下來，你——”

“小雪，”我終於開口，低低地望著她。“那個，我不會後悔的。”說完我有點後悔，那個，我真不後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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