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幾個月，機會終於來了，阿五他們廳的一個直屬局，有一位老局長，快到退休的年紀了，廳裡下文讓他退居二線，局長的位置空下來了。大家都盯住這個肥缺，都想替補上去，阿五心急火燎地向我討教，我告訴他，現在是使大錢的時候了。他問，送多少？我說，就送一次，數目不能少於5萬。他驚呆了，舌頭伸出來半天縮不回去，說：“我的媽呀!宰人剮骨頭啊!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啊？！”

我冷笑一聲，說：“你捨不得，人家還不稀罕呢！告訴你，若不是你平日的功夫做得好，他現在斷然不會收你的錢，有多少人想送錢都找不到門呢。你這次要是捨不得，那麼你過去花的哪些錢，真正就是打了水漂了，下不下手，你思量著吧，反正不干我什麼事。”

阿五猶猶豫豫地問：“我能行嗎——當局長？”

我說：“嗨！領導說你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行也不行！”

阿五思忖了半天，最後咬咬牙，狠狠地說：“他媽的!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幹了！豁出去了！”

……。

就這樣，阿五終於如願以償地補了肥缺，當上了局長。現在他的風度、氣質可是非同以往了，首先是腰身的尺寸越來越大，脖子越來越短，滿面紅光，頭髮向後梳著，愈加顯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的，真有點官模官樣了。 我問他，現在老婆、孩子對他怎樣了？他得意洋洋地反問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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