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倦躺在一圈沙發裡，點一支菸吸上，用乜斜的眼神挑逗地看著汪勿言。

月牙說：“你昨晚一定沒有睡好。”

汪勿言笑笑，說：“何以見得？”

月牙吐了口菸圈，說道：“你的眼圈有一層青光。”

汪勿言哼哼地笑了兩聲，笑得有一絲邪惡。

月牙沒有理會他，眯著一隻眼睛看著剛吐出的一個白色縹緲的菸圈。

月牙突然說：“這菸圈的形狀如果可以把它固定下來就好了。”

汪勿言站起來，他去開音響。音響裡流淌出的是朱哲琴的《阿姐鼓》，低頻很重。

汪勿言說：“你欣賞的音樂越來越另類了。”

月牙反問道：“我另類嗎？就因為這音樂？”

汪勿言不置可否地笑笑。

月牙說：“你沒有感覺出一種對靈魂召喚的聲音嗎？藍天，白雲，透明的風吹過淺淺的草地，雪域之巔，光芒萬丈，靈魂也在純潔的嚮往中慢慢飛昇。”

汪勿言笑道：“有你說的那麼深刻嗎？真誇張！我可體會不了那麼深。也許我是俗人，我要面對的不是幻想，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所以就沒有那麼深的體會。”

月牙“切”了一聲，嘟嚕道：“沒勁！”

汪勿言說道：“我現在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沒勁了。興許是未老先衰了。”

月牙說道：“是被你所謂的事業束縛住了。其實汪勿言，雖然在別人的眼裡你事業有成年輕有為。可是在我月牙眼裡你最多算一個鼠目寸光的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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