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兩側的錦衣衛校尉輪流上前,用大棍猛擊陽明。每五杖即換一人行刑,左右站立的校尉高聲報數,聞者無不膽寒。往往廷杖二十,受刑人便已奄奄一息,被活活打死的不在少數,而王陽明整整捱了三十棍。
與此同時,貶謫的文書下來了——貴州龍場驛驛丞。
龍場,東經106度,北緯26度,今天的貴州省修文縣。
很不起眼的地方,擱到明朝更是偏遠山區,蠻夷之地,我嚴重懷疑這是幾個變態的吏部官員拿著放大鏡對著地圖研究了很長時間才找出來的。
但那一刻,沒有人會意識到,傳奇即將誕生,歷史即將被改寫。
料峭春風吹人冷,正是京城花開時。陽明的好友汪抑之、湛若水、崔子鍾等人前來送行,免不了又是一番賦詩壯行。
只有湛若水的詩符合他自成一體的思想體系,餘者皆不足道:
皇天常無私,日月常盈虧。
聖人常無為,萬物常往來。
何名為無為?自然無安排。
勿忘與勿助,此中有天機。
另一首:
天地我一體,宇宙本同家。
與君心已通,別離何怨嗟?
浮雲去不停,遊子路轉賒。
願言崇明德,浩浩同無涯。
值得一提的是,送行的人裡還有一位女子,姓名已不可考,詩也沒流傳下來,只有陽明回贈她的一首詩:
憶與美人別,惠我雲錦裳。
錦裳不足貴,遺我冰雪腸。
寸腸亦何遺,誓言終不渝。
珍重美人意,深秋以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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