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抱住我，一面舉起拳頭捶打我的後背，一面哭著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招惹我？”

聽了這話，我先是一呆，繼而我的心便狂跳，激動得差點死掉。她喜歡我，這是千真萬確的。

我忽然不再恐懼了，我捧著她梨花帶雨般美麗動人的臉，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姐，我愛你！”

那是我第一次對她說‘我愛你’，她是那樣震驚地看著我，眼裡還閃爍著晶瑩的淚珠，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洛陽。”

“我愛你！”我一字一字，更加清楚地說。

“不！洛陽，這不是真的。”她搖了搖頭，用手捂著臉。

“是真的，姐，請你相信我。”

“不可能。”

“你能感覺到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慢慢抬起頭來，她的臉上又有了新的淚痕，她說：“洛陽，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我們……我們……”

“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不！我……”

“我的感覺錯了嗎？你不喜歡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姐喜歡你，就像喜歡自己的弟弟。”她還是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她缺乏勇氣，也缺乏自信，那個時候她三十五歲，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老了，有一顆滄桑的心，她跟我是不同時代的人。

我盯著她的眼睛，我說：“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

她把頭垂得更低了，似乎有點氣惱：“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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