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子說，是不是我們的計劃暴露了？

我說，有可能。

說完一致看老牛。

老牛氣憤的說，誰出賣了組織，洩漏了機密。

為證明自己的清白，老牛把我同桌的後桌從小號隊裡拎了出來。

當時有那麼幾個孩子，被迫加入了小號隊，每天強迫自己吹的腮幫子疼，就為發出像大象放屁一樣的聲音，這種聲音是吉祥的象徵，因為每逢市裡開個什麼大會，這些缺心眼的孩子就模仿大象放屁。他們很累很累，我曾經問過其中一個吹長號的小子，我說過癮不。那小子很實在，見我問以為我要加入，忙說過癮過癮。我們當時不懂，我們管他們叫吹喇叭的。後來知道這叫藝術家。

總之市裡的領導走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領導都有這麼個共同的嗜好，喜歡孩子吹小號。所以吹小號的一批一批繼續吹了下去。後來我們從校長嘴裡知道了個名詞，知道這叫優良傳統。

我同桌的後桌就是吹喇叭的，我同桌後桌的後桌也是吹喇叭的。

我同桌的後桌的後桌吹的喇叭像個尿瓶，後來知道那叫薩克斯。我同桌的後桌那個小子吹的喇叭像個蝸牛，我們管那叫蝸牛殼，我說，吹蝸牛殼的小子，你過來。

那小子被老牛拎出來後戰戰兢兢的耷拉個腦袋，不敢看我。我從老牛兜裡掏出塊大白兔奶糖來，說告訴我們你前桌小子在那裡，也就是我同桌。我就讓你吃大白兔。你要不說，我就讓你吃鼻兜，就是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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