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艾似乎也很不舒服，透過她表情，我能看得出來。我說，你看過《十日談》嗎？她說，什麼十日談，談什麼的。我說，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的一個作家薄伽丘寫的，其中有一個故事是把魔鬼送到地獄裡的，特別好玩。她說，是嗎，怎麼好玩，你說說看。一個修女還找一位道行高深的祖父學習修道，她碰到一個年輕的修士。這個年輕的修士見這姑娘漂亮溫柔又不懂得男女之事，就告訴她侍奉天主最好的作法就是把魔鬼送入地獄。她問，什麼魔鬼地獄的。我說，我的這個東西叫魔鬼，你的地盤是地獄，把魔鬼送到地獄裡就是——。艾說，這個薄老頭真逗，那個小姑娘也太單純了吧。我說，不過，現在我體會到了，我的真是魔鬼。艾說，去你的，我可不是地獄。我說，不是地獄我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艾也不高興了，這麼說你是怪我了，我也不想這個樣子。說著，竟然抹起來了眼淚。我一看這怎麼話說的，白裙子是我勾來的，怎麼能怨她呢，但我又不能明說，只能好言勸慰。我把她摟在懷裡說，這事兒我真的不怪你，只是想到了那個故事，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如果你的真是地獄，我也寧願墮落下去，在地獄裡不出來了。我這一說，艾也笑了。她說，咱們還繼續嗎，我說，這樣太痛苦了，還不如把藥融化了，我直接抹上。她說，你這也是個辦法，我去找個小碗，化化試試。這一招果然可行，艾端著盛著藥水的小碗非要給我抹。我也不給她爭，她一邊抹藥，我一邊問她，你看它像什麼。艾說，像個傻瓜，直眉瞪眼地非要硬挺。我說，如何能讓一個傻瓜變聰明呢。她說，不知道。我故作神秘地說，看在你辛勤勞動的面子上，我告訴你，記住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她說，你快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說，重新投胎。說完我就笑了，她愣愣地看了我半天，才跟著我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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