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懷看著翠紅，心裡也很矛盾，沉默著。範小倩說道：“翠紅，你要知道梁山槐是個十足的人渣，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的。你此一去只怕問題得不到解決，反而成了犧牲品，到那時我們的本就賠大了。”

翠紅卻是胸有成竹地說道：“小姐，你就別勸了，我的心意已決。如果不把梁山槐治理得服服貼貼，我就沒臉回來見你們。我仔細想過了，目前只有這個辦法可行。再說，我們不能逃亡一輩子吧。”

日期：2011-04-03 13:33:04

六

在去與留的問題上，幾個人的意見發生了分歧。

恰在這個時候，林父回來了。只見他聳拉著腦袋，臉色鐵青，情緒十分沮喪。林母還有林素懷和範小倩等人吃了一驚。林母問道：“你找到兒子了沒有？”林父沒有回答，低頭從灶戶裡拿來水煙筒，顫抖著手醮上一口煙，然後點上火呼噠呼噠地拼命吸起來。水煙筒是銅製的，因為裡面裝了水，吸起來的時候那聲音就特怪，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不停的吸氣。

林母更是急了說：“你倒是說話呀，兒子究竟去哪裡了？”

林父仍在一個勁地拼命抽菸，一句話也不說。

範小倩沉默著。她知道舅舅生氣的原因是什麼。林玉築參加抗日遊擊隊的事，舅舅肯定已經知道了。翠紅也看出了不妥。其實那天晚上，就是她在竹林子外面偷窺範小倩和林玉築約會。他們說的話幾乎全被她聽到了。說實在的，她也在心裡喜歡林玉築，可是她不能那樣做，只能把這個秘密埋在心底深處，還要想方設法不能讓小姐看出任何的破綻來。小姐對她那麼好，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正因為如此，她才下定決心替小姐去擋那支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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