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道：“哼，我知道，你們男人，心思全都是一樣的。”應好不敢再辯，卻聽小桐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也不怪你，你冷落我，輕視我，我都知道，但我卻管不住自己，死皮賴臉地追著你，為你憂愁，為你歡喜。但是我卻不能嫁你。”應好聽她話中情意綿綿，心裡不由得呯呯亂跳，末了一句卻如水淋頭，好不難過，脫口便問道：“為什麼不能？”

小桐手撫他臉頰，道：“你要知我對你的情意確是真心，一個女子一生一世可嫁多人，但一腔真情只能付給一人，給了他就再給不了旁人。我給了你，你便是我心中唯一所繫的男子。”應好只覺她吐氣如蘭，心中已半醉了，柔聲道：“那你為何……”話聲未完，一隻纖手已覆上他口，小桐道：“有情未必有緣，有緣也未必有份。實是你我有諸多不合，一者你有狐仙為妻，我也已嫁作人婦，這是人倫上無份。二者你心志淡泊，喜愛山林草莽，我卻鐘意金馬玉堂，高高在上，這是靈性上無份。三者你性子粗疏，愛與人為善，我卻以為人世皆惡，我不害人人便要害我，因此事事勞心算計，這是心機上無份。有此三無份，縱然勉強在一起，事後也必交惡，不如懷一腔真情遙相守望，才得長長久久。”

應好聽得暈暈乎乎，只覺這話不妥，長長久久什麼？自己哪能與她長長久久，可是自她話中透出的情意卻讓人心軟如綿，無力拒卻，卻又不能迴應她，只得顧左右而言道：“因此在帳中時你給我傳那條子，是替我打算的了？”小桐輕輕一笑，道：“為你也是為我爹，終究還是為你多些。你是個驢子脾氣，沒人給你臺階你怎麼下得來。我又知你日後需錢賑濟民生，反正我爹也不缺錢，就各取你們之長補對方之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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