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回過頭：“討厭！像賊似的！”說著把信裝進精緻的木匣裡。盯著肖菲，幽幽地：“到底是誰寫的，我真想見見他。”

肖菲皺著眉頭：“瘋了，你還在想他！還嫌害的不夠？”

白雪笑：“怎麼會怪別人呢？”

肖菲搖頭：“唉，你太傻，雪兒，現在能寫幾首七言八言，印象朦朧的狗屁詩人多的是，全他媽的無病呻吟，鬼哭狼嚎！”

白雪笑；“菲菲，積點口德好不好？難道雪萊、拜倫、泰戈爾這樣的大詩人也不值得敬仰？”

肖菲激動地：“現在哪裡還有這樣的詩人？產生真正詩人真正詩歌的年代已過去了！”邊說邊踱步，“在商品社會里，只有不食人間煙火的瘋子才去追求什麼理想、崇高、神聖！大多數詩人不過是寫幾句歪詩，騙取小姑娘幾滴眼淚，騙取購書人的零用錢而已。雪兒，我們不需要什麼浪漫、激情什麼的，需要的是牛奶、麵包！”

白雪表示反對：“好厲害的嘴！菲菲，人活著不完全是為了名利，總得有情感上的寄託。”

肖菲：“誰不為名利？雪兒，都什麼年代了，你腦子進水了吧！”

白雪：“什麼時候也得講道德良心，都得……”

肖菲打斷她的話：“廢話，全是廢話！雪兒，現在的事兒我算是看透了，院裡排戲最初你我都有名，院長還在會上說要重點培養新秀，可現在呢，連跑龍套都沒有咱倆，你說，這是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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