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夏菱楓做了足夠的心理預期，但泛著油光、裝在碩大不鏽鋼盤中的大盤雞端上來後，她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

“乖乖，烏州人真實在。阿黃，說說看，在北京跑得怎樣?”

黃漢宇頭天晚上飛到烏州，兩人就仔細盤算該如何跟詹總談，一直沒空聊聊自己的見聞。

夏菱楓在深圳弘法寺算過命，算命先生說她的姻緣在北方。雖然對深圳來說，整個中國內地都可以稱作北方，但夏菱楓牢牢記得自己當時閃過的只有“北京”，因此她隱隱希望自己能到北京去發展，對北京自然充滿了興趣。

“嘿，這雞的味道還不錯！”黃漢宇嘴裡嚼著大塊的雞肉，口齒不清地發著感慨。簡陋的小館子並沒有破壞他對美食的追求，堆得像小山似的大盤雞讓他吃得津津有味。

“北京沒啥意思。我這一個多月，除了看冷臉，就是埋頭學技術。好了，終於等到有講產品的機會了，北京局卻不給我們機會，他們眼裡只有進口貨。你覺得這個單的成交希望有多少?”黃漢宇喝了一口礦泉水。他覺得冰鎮啤酒配大盤雞肯定很過癮，但下午要去見局長，現在喝酒肯定不合適。

“我報給老崔的只是個平均數，12.5%，現在還沒見到最關鍵的大頭，說不準。”儘管這個小館子離電信局已有兩公里，他們談論訂單不再遮遮掩掩，但還是習慣性地不提單位和姓名，以防隔壁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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