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一雙，眼淚一缸。裹過的腳上每次去洗都帶著一種特殊的黏性，滑溜溜的，啥時候洗啥時候都在蛻皮，用手慢慢地把那層黏黏滑滑的洗掉，扳開畸形的足趾縫慢慢地，一折一縫的輕輕地清洗，陷折的腳心和藏在腳心裡的小趾是藏汙納垢難洗的部位，啥時候洗，啥時候都喊疼，常年行走腳趾上都長的死肉和硬皮。

每次剪腳趾甲，洗腳芳芳都會疼的大呼小叫，磨去腳趾上的硬皮，關節磨擦位置的死肉都需要修整，要用小剪刀修掉，四個腳趾蜷在腳心裡，趾端往往陷在腳掌皺摺裡，趾甲一長出來就會刺到肉裡，走路就會疼，修剪的時候需要把拗折畸形的腳趾一隻只扳出來，把腳趾修得極短再放同陷窩裡，大拇趾為了裹成筍形，兩側須承受極大壓力，趾甲都長凹在裡面，腳趾很容易被趾甲刺破造成甲溝炎，所以大拇趾趾甲兩個角邊一定要修得圓短，完了在腳上再灑上爽身粉，尤其在趾縫裡灑多一點，可以除去溼氣，讓其乾燥腳不容易爛。

用一個字形容就是，慘！，兩個字，真慘！！，三個字，慘得狠！！！，四個字，慘不忍睹！！！，現在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見過小腳老太太的悽慘腳趾，我相信見過的人一定會過目不忘，心生憐意，深惡痛絕。

清夜自己的奶奶也是小腳，可憐的奶奶走的早，清夜都沒機會孝敬她老人家，也沒給奶奶洗過腳，帶我長大的奶奶啊，清夜在夢裡常想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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