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這麼倔，那胡處長可是城裡的大官，不想想你也得想想你閨女，你嫁給了她，你閨女就可以去城裡唸書，在城裡找物件，在城裡享福。”

媽媽的目光晃動了一下，點了點頭。

婚禮只是胡白在村裡擺了幾桌酒席，沒有結婚證，沒有公證人。媽媽那天穿上紅色的外套，灰白的頭髮挽成一個髻，臉上笑眯眯的，拉住佳佳，指著胡白，佳佳知道媽媽想讓自己叫他爸爸。

只要媽媽高興有什麼不行的呢？“爸……”佳佳親切的叫了一聲，但是臉上沒有笑容，因為她隱隱的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會比爸爸更好。

胡白很開心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後一邊跟面前的人講話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把手滑下來，“路過”佳佳的腰和臀，胡白的後面是牆，佳佳的後背也是牆，沒人看到，沒人注意，注意了也不會有人說。

大官，得罪不得。

佳佳咬住嘴唇沒說話，大家都走了，她和媽媽回了家，房子只有一間，佳佳被送到隔壁阿姨家借住。

晚上，萬籟俱寂，很多人嘴裡嚼著胡白和母親的婚事，有嫉妒，有諷刺，總之他們在茶餘飯後多了個談資，他們談論最多的還是胡白為什麼要娶這個啞寡婦和他什麼時候會接啞寡婦進城享福。

天剛矇矇亮，胡白回城裡去上班了，佳佳回家的時候媽媽躺在炕上，蓋了被子，發著高燒。

佳佳回到家裡覺得氣氛不太對，即使家裡的大紅喜字還貼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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