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身之人停住笑，正色道：“阿瑪，關於高郵的李成棟，我還是有幾句話要說。”

盧耀陽尋思：“此人竟是多鐸之子，可怎麼是漢人的裝扮？又說到李成棟，這倒要先聽聽。”

多鐸微笑著：“哦，你要說什麼？”

背身之人：“李成棟沉默少語，怒不露色，頗有大將之風，其子李淳風卻是嬉笑怒罵，肆意而為，像一個士林間的浪蕩子，甚至當著我的面，居然也不避諱。”

盧耀陽心想：“觀察的倒是貼切。”越發覺此聲音熟悉，似在哪裡聽過，可是，那人卻始終沒有側過臉。

多鐸：“那又如何？”

背身之人想了一下，說道：“他們對我恭恭敬敬，官兵將冊，家眷糧草，都也是任我安排，上至他們父子，下至普通士卒，都早早的削了發，著了我大清的鎧甲和旗幟，看起來，和別的降軍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我卻有一種感覺，只覺他們的投誠怕是不尋常......”

盧耀陽心頭一跳，隨即搖頭：“哪有什麼不尋常，分明就是貪生怕死罷了。韃子對新降之人有所懷疑，也是常理。只是李淳風若是聽見了，不知心裡是什麼想法？”想到李淳風，心口一陣的劇痛。

聽得多鐸問：“哦，你為什麼這般懷疑？”

背身之人：“其軍軍容嚴整，士卒勇武，是可戰之軍，底層之軍士對投誠之事，似是有些不滿，而且我還得知李成棟曾經開啟府庫，散發錢糧，讓城中的百姓盡數逃散，讓人覺得他是有死守之意的，卻不漢子為何又改變了主意……所以，還是要提防一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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